皇帝难得正色看着这个弟弟,颇为意外他能说出这一番见解来,正待详问,谁知就收到了急报。
听到了那些民间传闻,皇帝的脸顿时变成了猪肝色,他一把将御案上的折子挥落,怒气腾腾,“可恶!”
虽然宁北飏一事是他有意促成,但他只是想通过这件事压制定北侯府,他只想暗地里处置这件事。
但现在宁北飏是西海王遗孤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甚至还有他是苏氏皇室后代的传言,这些消息一传开,必然会引起反叛势力伺机而动。
南方灾情的事情就已经有乱党牵扯其中了,这些消息再出来,岂不助长了反叛势力的的火焰?
另一方面,这些传言一传开,定北侯那边就瞒不住了,耳聪目明如他,怎么会不知道宝贝儿子经历了什么?
到时候还不知道宁以曦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故意输掉这场仗,又或者起兵反叛都不是不可能,这简直是比前一种更大的威胁啊!
为今之计,他只能一边守死了定北侯府,如果宁以曦破釜沉舟,他还可以用侯府众人来威胁他就范,一边派出亲信带着他的亲笔信到边疆慰问宁以曦,解释其中的缘由。
无法无天的永安王在自己的皇兄面前乖得跟一只鹌鹑似的,此时瞧着自己皇兄脸色差极了,一时夹紧了尾巴,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只道,“皇兄先忙,臣弟改日来吧……”
皇帝实在担心宁以曦会造反,已经提笔开始写慰问信了。
永安王见皇帝忙着,识趣地退下去了。
叶舒再次醒来,已经是大半个月后的事情了。
连墨园里似乎一切如常,宁北韬也很平静,可平静的湖面下实则波澜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