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说殿下这样趴着是最好的,避免扯着伤口。”
“我起来坐坐。”
赵恪坚持,琴毓也不敢违抗,慢慢将他扶起,坐在床沿边。
“我去端药。”
琴毓准备起身,赵恪拉住她的手腕,朝她轻摇头。
“不喝药怎么好得快?”
他就是要着伤慢一点好,事情既然做了,就要做足,做全。
琴毓不明白赵恪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也只能遵从他的意思。
“瞧你的样子应该是没休息,回去休息吧!”赵恪松开她的手腕。
琴毓摇头,赵恪是她的救命恩人,恩人成了这样她哪里睡得下,睡得着。当年若不是他路过屋檐下,她可能就在那夜暴雨下活活被冻死。
“琴毓想看着王爷康复。”
“我康复了,你的身子累坏了,岂不是得不偿失,听话。”
琴毓双眸含泪,轻摇头,她缓缓蹲下身子,伏在赵恪膝盖旁,“琴毓的命是王爷的,王爷受伤,琴毓难过,想看着、盼着王爷早日康复。”
赵恪双眼流露出宠溺,抬手揉揉她的脑袋,“傻丫头,罢了罢了。”
琴毓平日里脾性温顺,但固执起来谁也说不服。
接连一周,赵诚为了兹铆国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好几日露宿营中,苏韵知道兹铆国之事为大,也不打扰,趁着日子继续盘算府中账务,这一盘算下来,可就要得罪府中不少老人,尤其是那厨房管事梁阿嬷。
苏韵没有直接叫梁阿嬷来对账,而是等她再次来上账时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