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心里不舒服,脑子有些乱。
她说,“等到了县里,你帮我买张去我家的票,等我回家了,就把钱还给你,到时候给你寄过来。”
还认真的问了林克军家的地址,到时候邮过来就行。
林克军拿出了结婚证,递给江柳,“你看看。”
江柳看到‘结婚证’三个字,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她不伸手,不愿接,也不想看。
林克军自己打开,递给江柳跟前,“咱们是两口子,钱不用分得那么清楚。你回江家那是回娘家,咱们不能空着手去,等会到了县里,咱们买点东西提过去。”要是明天出发,在家里捡些鸡蛋,或邻居凑一凑,再拿些往年收到的节礼,直接提到江家去,也不用另花钱了。
倒不是林克军舍不得为江家花钱,而是江柳怀孕了,这孕妇得补身子吧,再说以后要生孩子,孩子生下来得花钱吧。
江柳是个没算计的,花钱大手大脚,他得为这个小家多想想。
江柳垂头丧气的,
“走吧。”她说。
结婚证这事给了她不小的打击。
上面的红章子是做不得假的,上头还写着,78年三月结的婚。去年春天,是要没什么意外,她那会应该去上大学的。
不对不对,江柳烦躁的想,难道她已经认定现在是79年了吗?
这挂历,这结婚证的日期都是做不得假的。
江柳收拾了一会心情,不想这些了,先回家,回家问问她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没让她去上大学,为什么让她嫁人?
两人又继续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