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陛下脸颊陡然泛起抹可疑的红光。
他暗自垂首,不着痕迹的瞄了眼另一位当事人,却不想四目急促相对。
姑且先不提当着众人的面谈论这种话题罢,就说小祖宗刚吐完血,还含着参片固气的憔悴模样。假使真要做什么,也不知人扛不扛得住。
欲盖弥彰般,蔺衡支着一对红耳尖,舔舔唇瓣道:“没有旁的法子了么?”
孙翮遗憾道:“回禀陛下,除此外暂无其他法子。”
一言出整个长明殿立刻寂静无比,连宫人们的呼吸声都短暂停歇。
须臾,姜来公公会心一笑,带领若干闲杂人等主动退出寝殿。观其架势,往外撤出至少两重宫门有余。
孙翮也随即拟出一贴温养的药方呈上,暗暗招呼剩余医官拱手告退。
于是眨眼的功夫,寝殿就只剩腰背板直的国君大人,以及软作一团的太子殿下了。
-
-
如此缄默又惹人羞赦的氛围持续良久,最终在慕裎的两记咳嗽声中才双双有所缓和。
蔺衡松了松手里拢人的劲儿,关切道:“难受的紧?”
“要不你也试试?”慕裎堵回话,侧过身完全赖进他怀里。“后背立这么端正做什么,靠着怪累的。”
生性不善言表的皇帝陛下只得依言放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