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瞳瞳,映照着烛盏明暗浮动在他后背,无端透出一股惹人怜惜的落寞。
纪怀尘在他对面坐下,想了想,从怀中摸出个小巧精美的酒壶。
“芙蓉桂花酿,有没有温酒的物什,我替你热一热。”
“不用了。”廉溪琢垂眸,面上似乎有淡淡笑意。
那笑相当清浅,甚至难以察觉,但还是让纪怀尘感受到了安慰。
“隅清,我”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廉溪琢打断,声线一如先前平静无澜。
“可我现在不想听。”
不想听一遍遍重复道歉的话。
美好的爱情本来就是双向奔赴不是吗?
他没有资格要求所爱定有所得,尽管这些年对方的动情已然暴露无遗。
更不想听纪怀尘做虚幻的憧憬,以后怎样等到了以后再说。
他眼下需要的,不过是个理由。
一个能成功劝服自己不胡乱发泄委屈,又平衡掉对倾尽余生才赌赢一次沮丧的理由。
男人至死是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