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办公椅上的人看起来三十多岁左右，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头发被厚厚的发胶梳起。

“苏子鸣先生是吧？请坐。”

他嘴上客气着，指的位置却在面试者的不远处。

苏子鸣就连嘴上挂着的假笑都快要维持不住，他上下打量着这对方，确定了这就是前台说的经理。

“李经理，我想……”

“我知道，你是来推销策划案的吧？我听人说过你，既然是来推销策划案的，总归是要展示一番的吧？”

对方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面上含笑。

可这笑充满嘲笑和恶意。

不仅苏子鸣脸色有些难看，就是进门的面试者也是如此。

对方看起来应该是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看着那慌乱的眼神，就知道一定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你好，不如你先介绍一下自己？”

面试官像是没有听见苏子鸣那边的动静，依旧面不改色的开始面试。

“我，我……”

大学生磕磕绊绊，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竟然下意识朝着面容最和善的苏子鸣看去。

对上那双难堪的双眸，苏子鸣想到了秦衡。

他不懂秦衡的专业以后会是什么工作，但他并不想看见秦衡和对方一样面对这样的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