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院估计也是见他神色不好,正要再次说“惭愧”,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说:“大人今日抓的那个道人,是不是道号守宁?”
陈宣一回想,说:“没错——说来奇怪,我们今日来抓人,正巧就瞧见他鬼鬼祟祟,所以才扣了他。”
监院神色又变得很是难堪,说道:“守宁与那守玄素日交好,大人可以问他一问。”
陈宣神色又明朗起来,立刻叫一旁侍立的侍从,说道:“去叫他们审一审。”
他话音还没落,监院又说:“还请大人没能定罪之前,不要对守宁动用私刑。”
陈宣跟他一笑,说:“道长和那位守宁道长关系好吗?”
监院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说:“他们都是小道收进来的,自然多些考量,还请大人勿怪。”
陈宣一摆手,说:“怪是不怪的,不过道长既然心疼,不如替我们去劝说劝说,您跟我说了,我自然不会为难他,但是我们头儿不太好惹,他是在郢皋的天牢里都动过刀的,下手没个轻重,现下他还没来,我也给道长行个方便。”
监院犹豫了一会儿,说:“大人既然说了,小道当然愿意帮忙劝说,只是劝不劝得动,小道不敢担保。”
陈宣招手让人过来,说:“那有劳道长了——给道长带路。”
那个守宁比想象中还要好敲打,没吓两下就屁滚尿流地都说了,根本没能熬到路千棠过来上手——路千棠这会儿也没空上手。
陈宣这边效率出奇得高,很快就摸到了守宁道士交代的那地方——一处偏僻院落。
他们老远就闻到了很是浓郁的难闻气味,陈宣带人踹开院落大门的时候,那个他们东寻西找的宋三爷正坐在院子里,围着一个大得出奇的酱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