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不耐烦,道:“收起你那套不着边际的理论吧。坐等难道能把依娜等死吗?不能,绝对不能!为了我背上刻的这个‘复’字,为了早一天能实现父亲的理想,当然还为了……她,我说什么也不能再等了。”

刘蒙道:“贾福可是我们的敌人,他为什么要帮助我们,这点您想过没有?”

刘封道:“贾福与我为敌,皆因他忠于刘备,而我要篡夺刘备的江山,他自然恨我。不过想比之下,他对依娜的憎恨可比我要来的深得多。现在刘备死了,除了我谁还有资格继承江山,他还有别的选择么?”

刘蒙道:“刘备虽死,太子尚存。既便太子名不正言不顺,故太子梁王尚在,刘备的子侄尚多,且年纪尚幼,易于控制。贾福不立他们,而偏偏和我们合作,还说事成之后拥戴您为皇帝,只求你赐他闲山一片,颐养天年,您不认为这有些不现实么?”

刘封惴情度理,也觉得贾仁禄在宣室殿对他说的那番话忒也古怪,可是刘皇后之死使他方寸大乱,现在他满脑子就一个心思,那就是报仇,其余的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说道:“够了,贾福的心思,难道孤不知道吗?他在利用孤,孤难道就不能利用他。这事就这么定了,你这就去和甄夫人取……”

正说话间,下人来报,杨彪来拜。

刘封怒道:“要不是这个糟老子坐壁上观,她也不会死,这个糟老头子来这做什么,就说我不在。”

那人说道:“我们和他说了,大王在陇西,根本没有回来,可他说什么也不信。还说大王若不想要江山,不想当皇帝,那他就走了。”

刘封道:“这老头子大言不惭,他有什么本事,让我当皇帝?快让他滚!”

刘蒙道:“杨彪人缘极佳,有他相助,我们办起事情来可就容易的多。还是见一见吧。”

刘封拿起一柄小钳,拨弄着宫灯上的灯芯,道:“好吧,让他进来吧。”

前厅,刘封与杨彪分宾主坐好,刘封正要说几句客套话,杨彪突然老泪纵横,呜呜的哭了起来。

刘封受起所感,也掉了几滴痛泪,道:“这么说老先生也已听到消息了?”

杨彪道:“老朽适才听说依娜因小女勾结刺客进宫行刺,惨忍的将小女杀害,并拖言暴疾,以掩人耳目,老朽痛不欲生……”说到这声音哽咽。

刘封冷冷道:“哼,你还好意思说,当初要不是你坐视不理,你女儿为死么?”

杨彪道:“唉,都怪老朽一时糊涂!老朽熟思报仇之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此仇非大王不能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