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外讨论声纷纷,堂内却是一片寂静。
谢白见女人不说话了,又对着县官道:“大人,按我朝律法,污蔑皇族者,该当何罪?”
县官赶紧回答:“按律,当杖责。”
谢白看了跪着的女人一眼,道:“然而这位夫人如今身怀六甲,怕是当不得杖罚。”
“那依小侯爷之见,该如何是好……”
“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不如便叫其父来代受罚。”
“可……现在不知其父何在。”
谢白微微一笑:“公婆亦是爹娘。”
闻言,跪在地上的丈夫脸色顿时蜡白,妻子回过头,冲着儿媳就是一巴掌。
县官敲了下惊堂木,阻止了后续的闹剧道:“污蔑公主,按律,当罚杖责三十!拖出去……”
“且慢,大人,还有其他案情未审理,不如等所有案情都审理结束,一并处罚?”
“小侯爷说的是。”县官又把准备扔的犯由牌放了回去。
然而县官已经忘了之前审理到了哪里,赶紧问了问师爷道:“原告,令郎到底是为何与公主起了冲突呢?”
打了儿媳一巴掌的妻子僵住了。按他们的计划,便是污蔑公主勾引他们儿子在先,然而,现在才知道,原来污蔑皇室是要挨板子的,当即这个理由也不能用了。
县官终归是审理过不少案子的,自然看出了这里面的道道,转而问谢白:“不知小侯爷可知,当时发生了什么?”
“自然。”谢白便把许玉谣说过的话,用委婉的方式说了出来。
许玉谣看她说得条理分明,决定还是让她来继续替自己表达,于是拉了拉她的胳膊,小声说:“当时我还威胁了他要报官,他说……”
把话复述完之后,谢白有些犹豫问:“公主想把这句话也在堂上说出来?”
许玉谣点点头:“外面那么多百姓都在围观,我想,这句话或许能让他们意识到,只有站出来,才能让坏人得到惩罚,一味的忍让,只会让更多人受到欺负。”
“臣,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