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砸两下,大门就开了,孙兴得意的想,果然,没有平民会不怕官府,有再多钱再多人又怎样。
谁知,还没等他得意完,就见一群人高马大,排列整齐的汉子拿着刀在门后站着,中午的阳光正好,照在雪白的大刀上,发出凛冽的寒光。
为首一个黑壮的男子开口道:“你们想要做什么?”语气里满含杀气。
孙兴第一次见这样的阵仗,有些被唬住了,底气不足的开口道:“我等是官府的衙役,奉县令之命前来捉拿此庄庄主,尔等胆敢反抗,可别怪我们……”
话还没说完,就见那领头的开口打断“什么县令不县令,没听过,不知道。”说罢,铁门“哐”地一声在他面前关上。
“不客气。”他将断在嘴里的话吐出。
见铁门关上,衙役们面面相觑,都偷偷看着被无情打脸的头儿。孙兴被人在下属面前这样甩脸子,面上有些挂不住,有心想再次砸门,又怕那些拿着大刀的家丁真敢抡刀砍人。
他在嘴里发狠道:“尔等放肆,如此目无王法,待我回去禀道县令,县令定不会轻饶。”
保卫组的一群青壮见屋外穿着青衣的衙役灰溜溜的走远了,互相对视一眼,“噗嗤”第一个人忍不住笑出声,然后一群人哈哈大笑起来。
“杨哥,怎么样,我们帅气吧!”有小年轻嘚瑟地说道。
“你算什么帅,杨哥才帅呢,人家话还没说完,直接将门甩他脸上,简直无情!”旁边的人眉飞色舞道。
一群人充满活力的笑声在正午的阳光下传的很远。
谈荷染听见笑声和身边的江梨道:“这只是开胃小菜,恐怕前菜很快也要上了。”
江梨笑而不语。
顾县令见一群衙役灰溜溜回到县衙脸都黑了“意思是你们连大门没入就这样回来了。”
“大人、大人饶命,实在不是小人们贪生怕死,而是那群人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武士。且手里握有铁器,那大刀成色极好,恐怕连我们武库里的都比不上。”孙兴求饶道。
“什么?那山庄主人竟敢豢养私兵,还敢私藏铁器,这是想谋反吗?”顾县令腾地站起来,面色大变。
原以为不过是一个富裕点的庄子,随便安个罪名,就可以将它据为己有,这些年这样的事情他做的不少,要不怎么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没想到这次竟磕到了硬骨头,要知道,这年头豢养私兵和私藏铁器可是要杀头的。
“看来只有报给楚王了。”他说道,心里还是觉得有些肉痛,这么富得流油的一个庄子啊!
茶陵城外,楚王正营帐内和谋士们讨论后面的攻城计划,有人来报路泽县令送了消息过来。
“让人进来吧。”他吩咐人将桌上的作战图收了。
“大王,近来,茶陵和路泽的交界处凭空出现了一处怪异的庄子,听说里面金玉满地,琉璃满堂,钟大人就派我等前去探看,谁知里面居然藏有私兵,还私自打炼了铁器。”孙兴跪在地上道。
“哦,竟有这等事。”楚王眼里闪过一丝兴味。
身旁的谋士捋了捋胡须道:“恐怕是顾钟那老儿自己吞不下才来禀告大王的吧。”
孙兴听到这话,面色发白,害怕地头磕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