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许大茂醉酒

每个摆在桌子的成品都保留着一股独有的天然野趣。

“景年,来替把手,我去换岗。”

马金柱扔下扑克,急三火四地系上武装带,拿出枪跑了出去。

“我不会玩,就帮蒋哥闷一把。”

陈景年拿着木头,单手抓起了扑克。

“景年,你拿根楠木干什么啊。”

王德发坐在陈景年的下首,不解地问道。

“王叔儿,这是楠木啊,楠木有香味吗?”

陈景年把手里的木头,递到王德发的跟前,笑道:“您帮我??。”

“是楠木,木头这块儿我熟,我老家儿就是木匠。”

王德发一边说一边又提鼻子闻了闻,然后用指甲按了下木头,见留下了一道痕迹,才肯定地说道:“没跑了,就是楠木,松木和樟木都硬,根本尅不动。”

“王叔儿,楠木怎么样?”

“看你用哪?楠木耐腐,还防虫,拿来做家具最好,听老人儿们常说,楠木还能治胀痛,去烦闷,还能治水肿,我打小儿闹肚子时还喝过楠木泡的水呢。”

“王叔儿,什么木头是红色的啊?”

“红豆杉、红檀和新的紫檀木都是红色的,紫檀木年份长了就会变成紫色,或者深紫色…”

王德发被挠到了痒处,嘴上滴里嘟噜地说了一通,陈景年用了心,听得连连点头。

“蒋哥,赶紧来接手。”

看见刚从岗上下来的蒋秀明端着缸子走了锅来,陈景年起身让开了位置。

杂物间又热闹起来,陈景年比量了一下,拿定主意后,闭着眼睛推敲了一些细节。

这时,杂物间里传出王天佐的高呼,王德发的埋怨,很显然牌局分出了胜,。

同时,下午上班的时间也快到了,陈景年起身准备回放映组。

刚拉开门,就见许大茂甩着两条腿,撑着自行车往前挪。

“斧子,介不是斧子吗,我们院的尖孙儿……”

许大茂满嘴的酒气,浑身散发着臭味。

脸上还有几道炕席的印子,肩膀上残留着一些呕吐的渣滓。

“许哥,回来了。”

陈景年抵着门,一股过堂风吹走了那股难闻的味道。

“许大茂又断片了,瞧他那个熊样,几杯猫尿就念经儿。”

“今儿这傻x回来怎么没捎儿带点东西呢。”

马金柱顺着王志军的话骂了一句,又凑到窗户跟前往外瞅了瞅,在玻璃上印了个丰满的唇印。

“肚子里呢!前儿我妹夫给我们家送了点棒子面,扯闲篇儿的时候就说许大茂这孙贼儿,半个月前到他们那放电影,不给点油星儿就不开机子。”

蒋秀明啐了一口吐沫,眼瞅着许大茂把车子往门卫室的墙上一靠,一转眼就见不到人了。

“这孙子。”

陈景年连忙关上了门,暗自骂道。

“你大爷的,许大茂!”

“这味儿,丫的喝粪了。”

王志军扒拉开正开骂的蒋秀明和马金柱,冲了出去。

迎面兜来一阵风,差点没把他熏个跟头。

王志军跳出半丈远,抢占了上风口,后退两步才呼出腔子里的一口闷气。

他咬牙切齿地骂道:“许大茂,你大爷的,你个孙贼儿到老子这砸窑来了,今儿你丫的不把这儿给老子舔干净了,老子特么跟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