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年收起簪子,笑着说道。。
“是啊,要是换在解放前,那根本就不叫人过的日子。话说这簪子完事,接下来是不是该忙乎忙乎老子的秦二爷了吧。”
“木料找到了,六叔儿,我还得和您说个事。”
陈景年从帆布兜子掏出一块木头,朝李满仓摇了摇,看着李满仓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禁笑道:“六叔儿,不讹您,就是有人问您这秦二爷的事,您有多玄乎就说多玄乎。
别和旁人透底,要是碰上真喜欢的,您先开个高点的价,让对方还价。咱是一斤肉钱不嫌少,一头猪钱不嫌多,但是可有一样啊,我不给人雕观音和佛陀的物件。”
“做梦呢?还一头猪钱!我看你就是一头猪。现在谁有闲钱弄这个啊。我这是见你小子没事,才给你找点营生,你还真当自己是鲁班了啊!”
李满仓一脸的不屑和鄙夷,说话的时候手也跟上来了。
“您可想好了啊,秦二爷还没到手呢!”
陈景年拿出刻刀耍了阵刀花,看得李满仓眼睛都直了。
“你小子有这手艺咋没去划包呢。”
“行啊,我这就回去和我五叔儿说一声,就说我六叔儿让我上街当佛爷去。”
“小犊子,你就蹿腾吧,为了你,早晚我和你五叔得拼回命。”
“您还想找我五叔儿拼命啊!”
“行,祖宗,算六叔儿说错了,您老别往心里去,更别和你五叔儿说这事。”
“哎,我这人没啥优点,就是吃上香的就爱忘事……”
“你可滚犊子吧,你是不是又想讹老子点家当?小斧子,你看看,你六叔儿我浑身上下就剩了这套衣服鞋了,是真没啥了。”
“那行,咱爷俩讲理认情,您先欠着啊。”
“得,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李满仓看着嬉皮笑脸的陈景年,气得扭头就走了。
陈景年搬回一局,兴高采烈地把李满仓送到门口。
结果挨了下不轻不重的,才捂着脑袋回来,开始看书。
这本书挺厚的,内容可比说明书难多了。
陈景年的记忆力并不出色,但却爱一目十行地往下?。
而且这种工具书又没什么看头,所以他看了一会就有些走神。
“看不下去就写吧!”
陈景年拍了拍脸颊,取过一张报纸,拿着簪子在报纸上写了起来。
刘广耕回来后,看见陈景年的样子倒是挺满意的。
下班后,陈景年把这本书放到了兜子里,带回了家。
晚上吃完饭,又让囡囡拿着书考了他几个知识点。
吭哧瘪肚地回答了问题,被小丫头嘲笑了一番。
臊红了脸的陈景年这心气腾地上来了,前半宿基本没怎么睡,脑袋里全是书里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