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似乎是听到应春晚说的话了,敲门声止住。
应春晚松了口气,再度撩开浴帘,打开花洒。
温热的蒸汽腾出,四周慢慢蒙上一层水雾,朦朦胧胧让人放松不少。他拿出自己带的旅行装洗发露,刚刚挤到手心,敲门声又突兀响起。
“咚咚咚,咚咚咚。”
这次是六下敲门声,不同于刚才不轻不重的速度,这次的敲门声显得快了很多,仿佛在催促什么似的。
“都说了有人了,怎么一直敲啊”应春晚小声嘟囔了一声,心里有些不快。他又没有呆很久,刚进来脱了衣服而已,何必催得这么紧。
思考了半秒钟,他还是先换上了衣服,万一外面的人急用的话,先让给那个人也不是不可以。
“来了来了,请稍等一下。”他走到盥洗室门前,花洒热水的蒸汽已经飘了出来,盥洗室的毛玻璃上结了一层水雾,凝结成滴的水珠缓缓滑落。
应春晚顺手抹掉,一只手已经搭在圆形的门把手上——然后突然一个激灵。
盥洗室门的磨砂毛玻璃,朦朦胧胧能映出外面走廊的昏黄色灯光。
灯光下,压根就没有人影。
应春晚的鸡皮疙瘩一下子不受控制地冒了起来,搭在门把手上的手更是不由自主收紧,不敢有任何动作。
“那那个,是有人在排队吗?”应春晚咬着牙,慢慢试探着出声。
也许外面的人是等不及了,先走了也是有可能的,没什么可多想的,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法治社会,一切牛鬼蛇神都逃不过唯物主义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