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没有来得及想太多,是因为当时情况特殊,他全部注意力都被外面鬼鬼祟祟的王艺容给吸引过去了,当然也没有闲工夫在意这些。可一旦这些事情一过,那晚的记忆又总会在不经意间翻上来。

应春晚现在还记得自己头埋在白咎脖颈时撞到鼻子的酸痛,和白咎掩住他口鼻的时候,身上的那股十分特殊的淡淡焚香味儿。

“执笔无需用力,一气呵成即可。画符靠的不是力气,而是本人的意念而成。”白咎看着应春晚执笔不稳的手,微微蹙眉。

“啊,好的。”白咎的声音将应春晚拉回神,应春晚有些不自在地低着头,并没有去看白咎。倒是被白咎盯着的手有点微微紧张,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本来就不太会用画符用的那种毛笔,这下更是捉襟见肘了。

不过既然师公什么都没说,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他倒是没什么,主要是怕冒犯了师公

应家专门在四楼辟出一间小厅,给白咎教导应春晚用。应春晚承认他一开始还是对这些很感兴趣,有点兴奋的,不过现在这种天真的想法已经完全消失了。

不管是谁,连续画符画了几个小时,可能都会有种怀疑人生的心态。

应春晚站在一张长桌后,白咎则是坐在前面的圆椅上。倒不是应春晚不想偷懒,只是白咎就像会读心术似的,只要应春晚一开始走神,那双漂亮眼睛就立刻追过来了。

漂亮的人笑起来很漂亮,认真起来也是真的很冷很可怕。

这是应春晚第无数次头顶感到一阵针刺般的视线后的感想。

“师公,您看这张可以吗?”应春晚在桌子上挑了半天,最后挑出一张看起来没那么像鬼画符的练习成品,小心翼翼地送到白咎眼前。

白咎顺手接过,只扫了一眼就放回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