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一得上下牙打颤的声音更响了,郑美娥直接瘫坐在地上昏了过去。
应春晚一声低呼死死忍在了嗓子眼里。
房间中央,木牌旁边,有一个身姿极其扭曲古怪的身影,长发披散,双手垂在身旁,两只脚一个脚尖向前,一个脚尖向后,正站在木牌前方。
让应春晚想低呼的原因是,那个东西的头低垂着,虽然站在木牌前,但整个人却是背对着木牌,正对着站在后面不远处的应春晚!
应春晚大气不敢出一声,看着看着又觉得有点不对,再一仔细看,整个人头皮发麻。
那个东西的头,并不是轻轻低垂着,也不是正面对着应春晚,而是整个头从脖颈处诡异地呈直角耸拉着,而且脖颈像麻绳一样皮肉绞成一团,明明身子是背对着木牌的,头姿势却相反,面部反扭向了地上的木牌。
那个东西确实是在看木牌,但因为整个头呈一百八十度扭曲的原因,所以看起来像是正对着应春晚。
所有人屏住呼吸,看到那个东西蹲了下来,头朝后仰,拿起了那块掉在地上的木牌,然后捏碎了木牌的头部。
之后,那个东西蠕动颤抖起来,就像在无声大笑或者大哭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所有人才听到电流的嘶嘶声,刚才熄灭的顶灯啪地一声再度亮起,照亮了一片狼藉的客厅。
祝一得眯着眼睛,低头一看立刻怪叫了一声。
不怪他,连许合都忍不住摇晃了一瞬,像是要晕倒似的。
客厅干净整洁的地板上,一连串血红色的脚印,一个脚尖冲前,一个脚尖冲后。
这串脚印先是从客厅中间突兀地出现,然后延伸到应春晚的身后,几乎就隔了一丝的距离,又往昏倒的郑美娥那边挪了几步,最后才是延伸到了白咎丢下木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