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咎心里叹了口气,“来我这里,紧张什么。”

应春晚因为这一句话,一下子愣了一下,然后也突然感觉自己那些莫名其妙的紧张和犹豫没头没脑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而来,但实在是没必要。

“就是之前无溪姐那个电影,师公还记得吗,正好明天首映,师公要不要去看看?”

应春晚本来想说的是“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话说到嘴边又觉得好像有点失礼了。嘴边一晃,变成了“要不要去看看”。

这句话问出来之后,他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师公平常看起来是个不喜欢麻烦事的,只要不是十分有必要的话一般都不会掺和。虽然表姐刚才那么说,他也有点信了,不过师公应该还是不会去的吧。

因为想清楚了这一层,应春晚脸上并不十分失落,反而因为话说出了口而松了一口气,心里自在了很多。

旁边没有声音,应春晚抬头,刚好看到白咎端着茶杯,站在窗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落在应春晚眼里,自动被他解读成了“怎么你以为我会去电影院这种地方吗”,不过应春晚也早就猜到了,而且他自己也觉得师公看起来不像会去电影院的人,也就不觉得有什么。

但是那个笑容,和梦里的那个师公竟然有些相似,像一根细密的针一样,一下子猛扎了下应春晚的心,惹得他几乎觉得自己脑袋里一阵刺痛。

这根针太细太密,刺痛只是一瞬间,在应春晚甚至还来不及想为什么的时候就已经消散了,他的神智被一道声音拉了过去。

刚才似笑非笑的人开口,“好,票呢?”

应春晚一怔,微微眯着眼睛朝白咎看过去,却看到白咎脸上哪儿有似笑非笑的表情,明明是一幅平静无波的样子。

他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