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春晚注意到施鹤的手又动了动,但仍旧没有出声。
施健说完这些话后深呼吸了好几下,这才注意到应春晚和白咎似的,转过来硬邦邦点了个头,什么都没说,转身摔门出去了。
临出去前,屋内还能听到他在吩咐外面的佣人一会儿进来把窗帘重新拉严。
这场闹剧似乎闹尽了谢茹苦苦维持的最后一丝体面,应春晚站在原地没出声,但满面惊愕。白咎则是抱着双臂,静静着那个坐在软椅上的人。
过了好半会儿,谢茹僵硬地转身,走到那个人面前端起矮几上的白粥。
“小鹤,小鹤你就喝点吧,别把你爸的话放在心上啊,你知道他就是那个脾气”
她摸索了半天,才想起汤匙已经摔烂了。应春晚看见她端着白粥的指尖颤抖着,嘴巴里念叨着劝施鹤喝粥之类的话,声音越来越小,然后崩溃地一把砸烂了手里的白粥。
白粥泼洒在地上,还飘着微微热气。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小鹤你到底是怎么了——”谢茹抱着头崩溃大叫起来,“你到底怎么回事!我对你的教育明明没有任何问题,为什么你会,你会——你是要折磨死我啊!!”
软椅里的人终于有了动作,他伸出骨瘦如柴的手,轻轻搭在谢茹抱着头的手腕上。
谢茹一颤,似乎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失态,双眼带着希冀的光迅速抬头看向施鹤,“小鹤你别气了好不好,爸妈以后不逼你了,只要你——”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