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沉默, 应春晚重重吐了口气, 还真是这样。

那扇和其他房间明显格格不入的雷击枣木的门, 顶楼的八角铜铃,门上杂七杂八的划痕和胶痕,明显都说明着这里发生过的荒诞事。

连应春晚都知道,同性恋并不是什么疾病,也不存在什么生理缺陷,就是很自然的一种取向选择而已,喜欢男女都是一样的,都是人。

但施家居然想到借助鬼神之力来扭转并没有什么问题的施鹤。

这可真是叫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白咎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谢夫人,我先不说你们能不能确定自己找到的是不是有真本事的人,你知不知道借助外力强行去扰乱生人的神志会有什么后果?”

谢茹一颤,闭上了眼。

她刚开始和施健一样,并没想太多,撞见施鹤外面和一个男人接吻后压根就接受不了,觉得自己儿子肯定是压力太大出了问题,是能改的,改过来就好了。

病急乱投医,她根本没有细想过其它。

“他会疯掉,也许整个人都会毁了。谢夫人,你儿子才二十三吧?”

白咎的话就像是一把尖刀,狠狠戳在她的心上,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谢茹半晌后哑着嗓子道:“是我们的错。”

白咎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平静到了极致,没有怜悯也没有厌恶,“如果我说你的儿子可以恢复原样,但他的性取向改变不了,他依然只会喜欢男人,现在是,以后也是,你能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