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楚的人到底是谁啊?”
这声音怨毒,却又莫名如泣如诉,含着血一般。
“我一直记得你,春晚哥哥,可你还记得我吗?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应春晚胸口的那枚玉坠忽地又变烫了不少,痛得他忍不住叫了一声,脑海里莫名其妙划过一个银发的身影。
“师公”
方君缪怨毒的瞳孔一下子缩得死紧。
“你还念着他你还念着他!!”
应春晚失去意识之前,最后看见的是方君缪那张阴柔秀美的脸状若癫狂,捏着他的肩膀又哭又笑。
“春晚哥哥不记得了没关系,我会让哥哥想起来的。”
北山寺前殿的一间茶室外,几个慌着躲雨的香客匆匆而过,路过这间茶室外时视线划过里面坐着的人,又忍不住放慢脚步多看了一眼。
白咎静静坐在茶室中,看着面前的方道长有条不紊地点着茶。
“白居士请用。”浮着一层均匀茶沫的茶碗递到白咎面前,白咎伸手接过,看都没看就搁在一旁。
方道长倒也不介意白咎这个态度,只是仍旧慢悠悠地给自己也点了一碗,轻斟了一口。
白咎抬眼,看着面前鹤发白眉的方道长。现在会用“白”这个姓氏来称呼他的人几乎都已经不在了,外面的人见到他都叫一声应前辈,也只有这位方道长才会唤一声“白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