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净净的玻璃上留下四个掌印,两大两小,小的似乎还抓挠过玻璃,像是小猫咪被主人揪住后脖颈时做出的拼命挣扎。
猫咪哭是没用的,只要她还能站着,就得接受鞭伐,站不稳主人也会抱起她,捧她走遍房间里每一个反光的角落,指着吻着告诉她,她到底还需要多少努力才能令他真正满意。
酒店毫无疑问是讲究的,淡粉色花瓶里插着新鲜的白色玫瑰,长长的茎捆成粗粗的一束,满满当当挤在过于狭小的花瓶里。
和下方没入水中的部分不同,那暴露在瓶口之外的根茎是完全干燥的,连接着沉沉下坠的花苞,分量感极重,林现抱着苏甜,满意地看着刚刚浇完水的白玫瑰,为她科普,“这里的玫瑰很稀有,都是从我国空运来的。”
生长在沙漠的植物都是顽强粗旷的,脆弱柔嫩的花儿大多会受到这里富豪的追捧,所以……
林现精心挑选了一件当地女性常穿的民族服饰,严严实实遮住了她的脸和身体,笑得平静又意味深长,“真想一直这样把你藏起来……”
只供他私人观赏,把玩。
苏甜不寒而栗,她知道林现真的做得出来。
他像一只无人教导的小狗,又或是只遵循丛林法则的那条蟒蛇,不知对错,更不辨善恶,要是不明确发出抗议,他就会踩着她的底线建设领地。
“不要,你别想。”她瓮声瓮气,声音在漫长的厮磨中变得软趴趴,没有一点威严。
但林现很好地接收到了她的指令,半是无奈半是宠溺地回应她:“遵命,我的大小姐。”
接下来的会诊都在医院中进行,这里才是真正的重兵把守,每日都要扫描金属物、上交手机方能进出,苏甜的神经也跟着紧绷起来,好在面纱遮住了她的脸,那些棕色皮肤的老教授看不出她的露怯。
林现十分忙碌,把浇花的频率减到了一天一次,时间也大大紧缩,她能看出他的不满意,但也没办法,钱难挣,粑粑难吃,林现不得不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