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守着这么大的宅子等啊等,等啊等,等来的,却是他战死的结果。”
那深邃的眼神看着顾苧,像是透过他在看年轻时的自己。
“当时叫住你,是想提醒你。”
“少爷跟他太像了,不是说长相,而是性子。”
“但他们也不一样,少爷更加果断坚定,只要是他认定的东西,豁出命都要握在手里。”
“少爷看着你的样子,让我有些不安。”
忠叔说完,将摩挲多年,已经褪去花纹的怀表重新放回怀里,佝偻着背走了出去。
顾苧看了很久,久到眼睛变得干涩。
天又开始下雪了,灰蒙蒙的,傅自清回来的时候墨绿色的大麾上积上了一层薄薄的雪。
他长腿跨入房间,将帽子随手递给一旁的副官。
顾苧迎了上去,他皱着眉捂住男人冰冷的手,担忧道:“怎么不多穿点,戴副手套也行啊,这都冻的冷冰冰的了。”
青年瓷白的脸缩在厚实的睡袍里,嘴巴微微嘟起,朝着男人的手“呼呼”吹风。
湿热的呼吸喷洒,傅自清的眼神越来越柔软,他反手握住顾苧的手,毛扎扎的脑袋往人脖子里蹭。
“哈哈哈,痒…”
“哎呀你干嘛呀,蹭的我脖子好痒啊。”
顾苧一边笑一边往后躲,奈何体力差距过大,他一退再退,直到腰抵上桌子。
“苧苧…”
男人亲昵的环着青年,脑袋埋在他肩膀处轻蹭着。
顾苧好笑的揉了揉傅自清的发顶,他还是第一次见男人这么撒娇,挺新奇的。
“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