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向前爬动，但是显然身子并不允许。只好用沾满血的手指了指墙壁上最中间的那幅画。

“我我知道了…这就给你拿来！”黄寄簇赶紧去拿了过来。这幅画是挂在最中心的，但是也是最小的一幅画，只有书本大小。

皇帝小心翼翼将它揣在怀里，表情也放松下来。

黄寄簇以为他要死了，赶紧晃了晃他，泣声道：“爹爹……爹爹……”

皇帝这才抬头看向黄寄簇，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轻轻的抚摸画：“这幅画是我给她画的第一幅画，那时候我们还没在一起。这是我偷偷画的。”

那是一幅“群像”画，一群男人女人围着一个女人，追着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却不为所动，自顾自的旋转、跳跃，仿佛周身无一人。周围的人纷纷伸出手去似乎想抓住她，却连她的裙摆都没碰到。

“她是一个温柔的女子，却刚练果断，很有自己的想法。”

“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我完了。那时候我还是个小小的闲散王爷，常常跑去她那里一宿一宿的住，但就是碰不了她。她说她是卖艺不卖身的。”

皇帝嗤笑，又引得一阵咳嗽：“哪有青楼女子是卖艺不卖身的，不过是拒绝人的说辞罢了。”

王爷自然是不信邪，回回往那跑，女子忍无可忍道：“王爷下次别来了，不过是浪费银两，我还有一个月就走了，跟着我的心上人，还请王爷请回吧。”

这一段话给王爷吓得不轻，一连几天都未出府。等再一出府，仿佛变了个人。

一次月黑风高夜。

青楼女子睡得正熟，忽然间被捂住了口鼻，不多时就晕了过去，等她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里没有一点力气，她默默观察着华丽的摆设、富贵的金银首饰，心里已然有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