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远征胸口起伏慢了下来,他不敢再想刚才的感觉,那会让他后背发凉。
幸言看他终于平静下来才松了口气,雄虫们都是这样的,有时候很小的一件事都会大发雷霆,刚才的季远征整只虫都气到发抖,甚至连眼眶都有些发红。
季远征喝了一杯水之后舒服了不少,抬眼去看艾尔,却发现对方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满脸泪痕,抽抽搭搭可委屈。
季远征:“”
艾尔心里一阵阵委屈,从来没有谁敢这么跟他说话,更不会让他跟一个雌奴道歉!
季远征和幸言对视了一眼,幸言觉得其实艾尔这样的才是他见惯了的一些小雄虫,弱小无助又可怜,像自家雄主这样硬气又温柔的,还真的没几个。
季远征看不得眼泪,更何况这个刚刚成年的小雄虫还是被他自己吓哭的。
季远征尴尬的清了清嗓子,硬邦邦道:“你有什么好哭的?你对幸言不敬,让你道歉怎么了?别说什么雌奴不雌奴的,幸言在我这儿就是唯一的伴侣,容不得别的虫一丝一毫的侮辱。”
幸言心口一颤,这已经是第二次听见季远征说“唯一”这个词了,这一次还是和别的虫宣告他幸言是季远征的“唯一伴侣”!
幸言有些雀跃也有些不好意思,默默低头吃饭,耳根却悄悄红了。
季远征也不想哄孩子,有那时间不如哄男朋友。侧头去看幸言,才发现他赤红的耳根。
季远征的坏心情奇迹般的被抚平了,唇角不自觉的上翘,夹了一块鱼肉仔细的挑好刺才放进幸言的碗里,满意的看着幸言慢慢弯起来的眉眼。
艾尔自己哭了半天,发现没有虫安慰后哭着也就没劲了,肚子还不合适宜的叫起来。
艾尔觉得有些丢脸,对着满桌吃了一半的菜有些嫌弃又被香味勾的不行。
“哎!你们两个把我惹生气了,就用这桌菜来补偿我。”艾尔自以为很强势,但在季远征和幸言看来就像是小孩子在强装硬气。
最后,艾尔还是如愿以偿的吃到了一桌子的珍馐,惊讶的双眼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