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看到杜长肃的时候，静默了一瞬，然后骨气了勇气，喊了一句：“杜大人！”

杜长肃的脚步微微一顿，冷眼看着姜芷，接着就和姜芷侧身而过，似乎根本不想理会姜芷一眼。

姜芷伸手抓住了杜长肃的衣袖，语气之中带着几分内疚和不安：“长肃哥哥……”

这一声长肃哥哥，让杜长肃的身子微微一僵。

仿若在这一瞬间，就把杜长肃从多年以后，拉到了在云沟村的日子。

他已经不怎么记得姜芷之前的时候多么招人厌恶了，脑海之中出现的，都是那个明眸皓齿，哪怕他冷言冷语，她也会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后面讨好的少女。

他本来以为，自己可能永远都不会原谅她，之前是不能原谅她的所作所为，之后是不能原谅她是不信任，她的狠心。

可是他发现，他错了，因为在面对她的时候，他是真的会心软，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杜长肃的身子绷直，他几乎都要控制不住自己回头和姜芷说话了，可是很快，他就甩开了姜芷的手，声音冷淡：“秦姑娘，还请你自重！”

姜芷抿了抿唇，她就知道杜长肃不会轻易的理会她，之前两个人直接或许还有恨意再纠缠，可是自从上次关于徐氏的事情说清楚之后，他们两个人就真的渐行渐远了。

姜芷从皇宫之中回来的时候，多少有一些低落。

马车之中，秦老夫人沉声道：“我知道你们今日都不太高兴。”

“这繁华富贵，如同烈火着锦，烧着的时候华光万丈，烧灭的时候，自然人人都恨不得再泼一盆冷水。”秦老夫人道。

“如今你们秦府倒了，但是你们姐妹的这一生，却还可以改变。”

姜芷听着秦老夫人说的这话，知道秦老夫人的意思。

这会儿秦蘅颇为懂事的道：“祖母，我明白，今日那林府的公子，对我颇为照顾……我会多往来一下的。”

秦老夫人微微点头：“蘅儿这我自然不会担心，但是蕴儿和阿芷，你们两个，就容易让人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