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怎么了?”
“下午有个彩排。”
“我妈明天下午开会不在家,所以我应该能晚点回去。”
“那你来不来?”
“……彩排还可以不来吗?”
“其实随便啊。你要来的话……要我来车站接你吗?”
“别。”付罗迦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许之枔那边没再说话了。
“我的意思是……不用那么麻烦……”这阵沉默让他更加焦虑了。
草丛里有虫鸣声。
他把脚边一个瘪了的易拉罐踢开,铝制罐体支楞出的棱角重重刮过地面。紧跟着灌木丛里有条小路传出了些微窸窣声,他正看向那边,一束强光就照着面打了过来。
他慌忙抬手遮眼,但还是差点被晃出泪来。
那是个手电。
光柱虽然很快就移开了,他视网膜上的点点白斑却还在不断胀大,直至填满整个视野。
“……诶,你踢什么踢啊!丢到垃圾桶不会吗?”
他首先辨认出了在夜色中比手电筒更晃眼的荧光黄环卫工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