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按你的意思来了。”许之枔一字一顿。“是我从头到尾走错了路。”
“……”这信息量付罗迦获取不了,掉了个头去换衣服。
上台后许之枔就站在他正对着的位置。
他这次是看着许之枔的下巴唱完的整首歌。
每次都有新的观众,周末也不例外——留校生有不少。他们趴在搭好的观众台的栏杆上,偏着头窃窃私语。
前奏起的时候他拿着麦克风平复呼吸,眼神时刻不自觉地瞟向那些人。
许之枔站的那个位置比较特别——是排球比赛球网旁边的那个裁判座,比舞台高出了一点点。
许之枔这次拿着个单反,脸挡了一大半。付罗迦一看到他手上那个黑漆漆的火包口一样的玩意就不敢再往四处乱瞥了,像真的被人拿木仓比着一样头颈僵硬。
镜头他不敢盯,只能换个地方。
他记得许之枔下巴靠右的地方处有颗红色的痣。这个距离当然看不到,靠印象回忆倒是可以。
许之枔如果能一直这么一言不发也好。
可是他要说话。他还要拿着扩音器说。“笑声的那段你就把衣服下摆拉起来。”
“……啊?”
许之枔不为所动,他只有对着麦克风说:“……拉下摆干嘛?”
观众席旁边的音响开着。
“做出个擦汗的动作。”
“……我没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