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戈站在门外抱着一床被子,嗓音暗哑,还带着鼻音:“屋里太臭了,血腥味一直散不掉。”
虞翊想说,关我屁事。
越戈看他没说话,继续装可怜:“我好像有点感冒,今晚能睡你房里吗?就一晚。”
虞翊:“……”
吱呀——一声,门开了。
虞翊冷着脸:“就一晚。”
越戈沉沉笑了一下:“小翊,我就知道——”
虞翊咬着牙:“再说屁话滚出去。”
越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闭上嘴。
抱着被子躺上了虞翊旁边的床位。
原本阻隔两张病床的布帘被虞翊拿去当窗帘了,此刻两张病床毫无阻隔地并在一起,仅隔了半臂的距离。
虞翊甚至能听到越戈浅淡的呼吸,带着浓重的睡意。
他借着冷冷的月光看到越戈平稳起伏的胸膛,卸下面具的脸侧躺在虞翊对面。眉心留下一道皱痕,紧闭的眉目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困倦。
虞翊侧过身,保持着和越戈面对面的姿势,缓缓合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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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12点47分。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