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捻了少许茶叶缓缓注水,加热。一壶茶烹好,才问她:“长信王的事情很棘手吗?”
他一壶茶烹好,魏长宁乱如麻的心也不自觉地定了下。她长呼了一口气,按了按隐隐作痛的额间。
“长信王不算什么隐患,他若有本事这些年早就反了。我只是没想到这位世子殿下,此行究竟何意?”
“想不通的事情就无需多想,事事向前走,总会看到尽头的。”
“阿宁原来在这里躲清闲了。”宋祁抱着几本厚厚文书来到后院,他将书放在桌上,魏长宁见状随意翻阅了几本,上头记载的都是寻常的入城记录。
“这是什么啊。”看到这么多字魏长宁脑子更疼了,她连忙扔到李澄明怀里,仿佛拿了个烫手山芋。
宋祁见状只是摇摇头,他轻笑一声,拿起书本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
“你还是这么不爱看书。”
魏长宁躲到李澄明身后,凑过脑袋去看书上内容。李澄明翻了几页便说:“近一个月来,扬州城入京的人尤其的多。”
“不仅是这一个月,近半年扬州入京人数都是日益增长。”
“都是些什么人?”魏长宁若有所思,她看了李澄明一眼,他立刻便心领神会的将这些人的姓名勾画了出来。
宋祁有些羡慕他们这样的默契,此时此刻他站在一侧,仿佛成了一个多余的人。
与生俱来的矜贵叫他无法在站在这儿,于是他挂着笑,温和地对魏长宁和李澄明道:“东西我已送到,剩下的事情我不便插手,便交给阿宁和李大人了。”
明面上的事交给这位宋大人极好,暗地里的事……就交给她这位人狠话不多的长公主吧 。
魏长宁照着李澄明画的一行行看过去,都是些平头百姓,并无特别之处。
然而最平凡即是最古怪之处。
魏长宁用手点着这记录册,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怎么进京的都是些菜农扬州水土养人,那儿种地收成不是更好。再说了,这些人进京哪里来的地种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