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老臣告退。”丞相汗涔涔地退出圣青殿。
在丞相出去之后,天任又看了一些奏折,眼睛一扫,都不是什么大事。毛笔一挥,写下了一些字就放到一边。
他没有太多记忆,但是这些奏折上的问题,他脑中想都不用想,解决方法拈手就来,身体本能地写下一句句在那些臣子看来新奇至极的提案。
或许,他也曾做过国师,也曾像这样批阅着名为“奏折”的这些东西。
眼前闪过什么画面,他也无捉住画面的急切。
他已经不急切于恢复记忆,留得住的画面会自然留在脑海内,留不住的迟早也会再次出现。
日落之时,他放下了笔。
想了想,天任还是身影一闪,到元希晁的储宫去。
看着白白嫩嫩的小婴儿,天任伸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看不出这小孩儿哪里胃口不好的样子,分明是被养得娇贵得紧。
“不知你遇见我,是幸还是不幸呢?”
小婴儿对这位白发蓝眼的国师毫不排斥,眼睛弯弯的,小嘴张着像是在笑,肉乎乎的双手一下一下地抓着那皮肤白皙指节修长的大手。
“快点长大吧,这国师之位真麻烦……”
他大概是众多国师中最负责任的国师了。
嗯,确实是这样,这么负责任守承诺的国师上哪里找?天任难得不正经地想着。
…
两周后,封赏大典如火如荼地举行。
大殿内,一身绣着金丝云纹月牙白袍的国师坐于上首,朝臣各站两侧,气氛宁静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