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柄被天任移交,也让他可以无所顾忌地冲击主宰之位。因为要成为虚空主宰,权柄就成了挡路石,有它在的一天,他就不能达到那个层次。
现在,与界柱之地的最后一丝联系也被斩断,盘膝而坐的天任重新闭上眼睛,周身泛起一股陌生的力量。
光滑洁白的额上,逐渐描绘出一道淡朱色纹印,与先前的纹印形态不同,曲折颇多、玄奥的光晕若隐若现,显现的速度极其缓慢,像是一笔一画、不放过任何细节那般。
界柱之地里,对被套路一事毫无所察的愚人对于自身掌控的力量突然暴增倒是有自知之明,猜到了不知在哪里的某人助了他一臂之力。所以不用白不用,愚人简单粗暴地把积蓄好的力量砸到闯入者身上,力量铺天盖地地与暴起的闯入者相抗,在僵持了仿佛一个世纪的漫长时间后,闯入者才带着狰狞不甘的神情倒下了。
那双眼充满了自负与不可置信,仿佛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自己会输,更没想过会在这里陨落。
愚人眼中毫无多余情绪地看着这幕:“啧,所以说……这又是何必呢。”
闯入者的身躯逐渐化作光尘消散在这片空间里,仿佛界柱之地从未有人闯入过。
虚空前列顶尖,就这么少了一个。
界柱之地恢复寂静,愚人估计是没有人会再闯进来了,毕竟看刚才的闯入者就知道了,那群人大概觉得这次能胜利,丝毫没有要派人轮战的样子。
他们到底是哪来的破自信?
愚人想了想,把这全部归结到天任身上。
嗯,一定是白虎暗地里设了什么套,感觉太可怕了,所以改天还是离白虎远点儿好了。
只可惜……他迟了。
巨大的界柱霍然亮起一道金光,又急速沉了下去。
愚人这才发现……那个权柄的作用。
就在刚才,他,得到界柱之地的认可了。
“……我就说怎么那么大方给我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