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温故知需要出一场汗,他穿着睡衣光脚,就开始到处在院子里找棋子们,它们的陷阱,它们的据点,被温故知像赶猪崽一样,一抓一个准,棋子们看了他就叫起来,尖尖小小的哔哩声被温故知从东感到西,最后他索性追着它们不放。
奉先生听他在院子里闹,动静大了,保姆老是见不得他光脚,觉得是不好的习惯,就在檐下叉腰,说:“崽!崽!你别欺负这些小东西。”
保姆生气了,说你撵猪呐!
温故知回来,满身汗小声喘着气,在客厅看了一眼奉先生,跟保姆说我要换衣服回家得。
他跑上楼,还算识相,是垫着脚,没弄脏地。
奉先生放下报纸,也跟着上楼,说看看温故知,免得从窗户爬。
他推开房门,没见到人,想了想又走到卫生间,温故知裸身脱了睡衣,将脸埋进睡衣中四处嗅了嗅。
他朝奉先生笑了笑。
这件睡衣是奉先生穿过,洗过。
为什么我会拿这套给温故知,然后刻意地告诉他这是我穿的干净的。我从中得到什么?我想看到什么?
奉先生回笑。
他得到了想看的。无非印证了会看到温故知闻着衣服的行为。
满足。
奉先生评价自己目前的心理状态,他抱着手臂,看温故知套上衣服。
“我送你。”
他送温故知走了一段路,温故知往前走了一段,朝奉先生挥了挥手,跟他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