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胡乱点头,后来痛得腿间流东西,她又想推开温阿姨,温阿姨没有说话,还是在那抚摸着小姑娘的头。
小姑娘安全到达医院,温阿姨坐在凳子上后知后觉,家里没有人,没有老太太、没有她整日伤心的丈夫,更没有儿子,她打电话给小姑娘的父母,温阿姨只能一个劲地说对不起,沉默地看着在丈夫怀里嚎哭的妻子。
但好在小姑娘没有事,只是需要在医院住到生产后为止。
深夜的梦里,温阿姨梦见鼓着肚子的自己躺在床上,夹缝里的阳光放大小姑娘的父母脸,轰隆隆千军万马都在骂她,只在骂她,而她感到肚子一阵疼痛,发现腿间留了血。
她生温心的时候一度喘不过气,差点憋死,后来睁眼看到病房椅子上老太太抱着孙子逗,无论她怎么弄出刻意的呼吸声,老太太也没看她一眼。
小姑娘醒了,看到她竟然没有说以前的刻薄话,温阿姨打算照顾她,可是她父母一来,小姑娘就哭着说要爸爸妈妈,想回家。她们一家人抱着痛哭,“医生说等你生了孩子,一定带你回家。”
温阿姨惭愧地退了出去,在椅子上发呆,发条紧紧旋转,直到温尔新带她走,一声你好把她叫了起来。
新上紧的发条还需要一段时间重新放松,她停止说话第一天的故事还要点时间才能艰难地说完,但是可能因为同病相怜的小姑娘,让她想要多尝试说一说。
“我去看看她。”温尔新说。
“那你帮我多关心一下。”
温尔新说好,一连去了几天,在阳光里看着床上昏睡的小姑娘,等她醒来,她惊喜地叫出温姐姐。
“给你削个苹果。”
“嗯。谢谢。”
温尔新慢慢削着苹果,刀子抵着拇指,轻轻一抹剥离一寸红色的皮,鲜鲜活的果肉一块一块被喂进小姑娘的嘴巴里。
“我好久没吃苹果了。”
“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