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人牵着他,从冬天迈进了春天。
柳伯茂仰仰头,树梢的枝桠叉出一半,上面停着一只小麻雀,好奇地盯着他们。
那张明信片回什么好呢?
“我很好,又开始跳了。”
这样写,怎么样?
焦丞走在路边,踢着路边的石子。
“魂都飞走了?看来还是年轻人好啊,我老婆都不会抱我这么久。”李飞惮看他的样子笑着说。
焦丞停下脚步:“我没有,只是觉得……真好。”
李飞惮摸摸他的头:“是啊,真好。”随后扭头对落在后面戴耳机的柳伯茂大喊:“你墨迹墨迹干嘛呢,以后能不能听听我的话,对了,后备箱你师娘早就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赶紧过来拆!”
然后他又转过身,对焦丞说:“今天还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焦丞:“什么地方。”
“一个快乐的地方。”
车子在路上颠簸了很久很久,绕过了一座小山丘,在一架铁门前停下。
焦丞先下了车,李飞惮对着后头拆了新衣服眼泪汪汪的柳伯茂说:“你也下车吧,等会自己玩,可别来打扰我们,不然逐出师门……”
焦丞以为是什么快乐的地方。
原来这儿是一座公墓,铁栅栏的另一边绿意环绕,墓碑与墓碑之间井然有序,上面刻着不同的名字,那些陌生的名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