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扬痴迷地看着雷坚，对外界的声音根本就充耳不闻。

但他此刻是背对着于路斌的，所以于路斌把他的默认当成了‘有戏’：“万扬，你想想看，那个霍先生那么有钱，以后能亏待的了你吗？你说对不对？”

“……”

“再说了，你不是还有个万宝要养活吗？你总不能一直靠着洗衣服生活吧？我问你，你下学期的学费怎么办？”

“……”

“你放心，只要你愿意和霍先生在一起，人家答应每个月给你……给你一百块钱，怎么样？”

这条件其实是于路斌自己加的。

他觉得这些同性恋应该和女人差不多，一旦真走过了那至关重要的一步，以后也就破罐子破摔了。到时候，反正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他嘴里的这些‘天花乱坠的空头支票’，即便不成，日后万扬也不会找他麻烦的。

而一旦这张空头支票开了头，那接下来的小布尔乔亚生活，也自然不在话下了。

“万扬，人家霍峰还说了，只要你同意，以后就和你一起到国外结婚，不是都说嘛，那个……那个国家是哪儿来着，是允许你们这样的人结婚的。而且，霍峰买的房子也写你的名字。对了，霍哥还说最近要买车呢，专门为你买的。到时候你只负责在家种花，霍哥负责赚钱养家，你想想，你到时候得过的多好啊？到那时候谁不得羡慕你啊？”

可万扬仍旧没有回答。

“万扬，到底怎么样啊？要是霍哥给你这样的条件，你还不答应，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啊？！”于路斌尽可能和善地说道，“你不替你自己想想，也得替万宝想想吧？你看看万宝，跟一群孩子在一起玩儿的时候，那身上穿的什么玩意儿？别人不排挤他才怪呢。你要是跟了霍峰，那霍峰能忍心瞧着万宝那样？”

“……”

万扬的魂魄此刻都飞到雷坚的脸上去了。他有点儿后悔自己刚才不够大胆，刚才要是够胆大的话，他该直接坐在雷坚的身边的。

现在隔了三个座位，他瞧不真着。

“要不要再悄悄挪一个座位呢？会不会太明显啊？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