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淙登时被他气得鼻子不通气儿,又想吐,预备喊着口号翻身起来,拼尽全力正面杠他。
“别动。”晏江何赶紧按了下张淙的肩,“年纪轻轻的怎么脾气这么差。”
张淙:“……”
晏江何的确是有够不要脸,他说这话的时候都没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他那炮碾子轰炸机的脾性,居然还能舔着一张人皮批评别人“脾气差”,真是天杀了都没开眼招子。
“你……”张淙这会儿语言贫瘠,大脑缺氧,只得咬了牙。
“我什么。”晏江何啧了一声,“闭嘴养你的病,哪来那么多废话。”
张淙:“……”
晏江何拎起柜子里的羽绒服套在身上,拉拉环的时候,他抻长脖子,歪过头跟张淙说话:“我出去有点事儿。厨房烧了一壶热水,给我喝完。”
他看了眼桌上的苹果:“还有水果,不爱吃苹果自己去扒拉,洗别的吃。”
晏江何又理了理衣服后面的帽子:“还有粥。饿不饿都垫一垫,胃别空着,但别吃太多。”
他勾起一边的嘴角笑了:“乖乖看家,老实听话。盯着点晏美瞳,你俩要是在家给我瞎胡闹,我就揍你。”
“……”张淙瞪着他,费劲倒了口气,“你就不怕我把你家砸了,然后走人?”
晏江何更乐了:“就你现在这样?说话跟断气儿似的。砸了的是你自个儿吧。”
张淙没再顶嘴。他抿着唇,唇角紧紧崩成一条缝,照旧瞪着晏江何不眨眼睛。
晏江何觉得张淙这副模样好玩得紧,他该是回过秧子了,病得一滩烂泥竟还能摆出这么一张表情。一双眼睛都是通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