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四周凝固了,空气都涌不动。汤福星抬眼看张淙,被张淙脸上的阴寒唬得头皮疼。
张淙突然沉着声音开口:“你丢手套那天,就是我吓唬刘恩鸣那天,你跑过来搅局了。”
汤福星心头咯噔一下,体感张淙是往他脑袋上扣了桶冰碴子。他咧着嘴,下意识掐住张淙的袖子,没敢应。
张淙又说:“快递单上有电话吗?看看。”
汤福星倒吸一口气,肚皮发凉,低头看:“没,中间隐藏了。”
张淙:“寄件人名字。”
张淙这会儿太不是回事,他光只坐在那里动动嘴皮,汤福星都觉得自己这间小屋要瘫。
汤福星不敢惹他,生怕张淙抬手掀天花板:“叫‘手套还你’……”
那肯定是不会用真名的。怂包怎么敢用真名?
汤福星把张淙的衣服袖子掐得更紧了些,开始秃噜嘴:“张淙,腿是我自己摔的,你懂我意思吗?”
张淙歪过头,看了汤福星一眼,然后扯上嘴角笑了。他把汤福星给笑得心惊肉跳:“我懂。如果车胎是好的,你也不会摔。”
汤福星:“……”
下一秒,张淙猛地从床上站了起来,转身要走。
“卧槽啊!”汤福星立马一个生扑,奋力扯住张淙的袖子不放,甚至将张淙连衣服带书包都给扒下来一半,“张淙你上哪去?你他妈给我站着!”
张淙看了眼对面墙上的表,这个时间快放学了,于是他说:“祥云华景,刘恩鸣家。”
他没回头:“手撒开。”
“你没证据,你怎么证明我那车是刘恩鸣弄得?你要是有本事,现在就拿上车,去验刘恩鸣指纹。”汤福星说着爬了起来,竟轱蛹上前,捞住了张淙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