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淙没说旁的,只是又重复了一遍:“老头不见了。”
晏江何在那头顿了顿:“我带他出去了,等会儿就回去。”
张淙沉默了片刻,突然深吸一口气,压着声音反问:“你带他出去?”
晏江何带冯老出去,除了去医院,张淙想不出别的地方,于是他又问:“你们去哪儿了?”
“回去说。”电话那头的吵嚷声突然没了,背景安静了,晏江何的声音便更清楚地传递,“别担心。没事。”
张淙闭了闭眼,没再说话,“哐当”一声把电话给叩了,前台的小护士被他吓出了个大喘气。
小护士打量他:“你没事吧?你找晏医生有急事?”
“没事。”张淙搓了把脸,转头就走。
离开医院,张淙低头钻进了最近的超市,他买了一把五颜六色的棒棒糖,临走的时候又敲了敲柜台:“拿一包烟。”
收银员:“什么牌子?”
张淙淡淡道:“最便宜的。”
张淙没再打车,他慢悠悠走回了家。到楼下的时候,他在门洞站住脚抽烟。
也不知道张淙是抽了多久,整个楼道口被他吞吐得烟雾缭绕,衬上那一地泥泞的雪渣,远观近瞅都像极了被糟贱过的破落“仙境”。
直到张淙发现新买的一盒烟被他全抽没了,他才从兜里又摸出一根棒棒糖。他专门挑的草莓味,剥开叼上。
张淙晃了晃脖子,脚尖猛地一蹬,将一堆烟头踹出了鸡飞狗跳的效果。还没等烟头落地,他就飞快转过身上了楼。
张淙进屋没多久,气儿还没喘热乎,晏江何就扶着冯老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