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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甲归田?”沈璧喃喃地重复了一遍,似乎这四个字有种魔力,深深吸引了他。

“对,从此以后,煮酒煎茶,逍遥自在。”

有那么一瞬间,“好”字几乎要脱口而出。但下一刻,沈璧就挣开季北城的怀抱,摇摇头,“用那些暗无天日的过去换余生的煮酒煎茶?不值得。”语毕,他捂着伤口离开了。

不值得?季北城被这句话惊住。那是否有什么是值得他用一生去换的?

他怔怔发愣间,福伯进来道:“季将军,外面有人要见你。”

季北城抬头,却看到元起,他神色惊慌,甚至手足无措。

“你怎么来了?西南有事?”

元起看看福伯,欲言又止。

福伯很识趣地退下了。

元起上前,低声道:“将军,自你走后,卢策一直在暗中调查侯爷的事。”

季北城警觉,“他查侯爷什么?”

“卢策说侯爷能那么巧地赶在我们上奏前,抢走明光铠,必是军中有人为他通风报信。这么一查还真让他查出点东西。”

季北城笑了,“你是说军中有阿璧的细作?”

元起点头,急得跺脚,“将军,你别不当回事啊!”

季北城还真没当回事,“有就有吧。如果真是阿璧的人,你们不要为难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可。”

元起急急道:“如果是那么简单就好了。卢策不顾我的反对,已经人关押起来了。只说等将军回去了,军法处置。我一查那细作的身世,连夜策马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