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之前,这个看起来就很有钱的冤大头找上了他,要求他套上一身黑衣,把脸蒙的严严实实,并且叮嘱他全程沉默见机行事。

全程沉默好办,见机行事嘛,见到机了再说。

裴暮雪踢下一颗石子,河里立刻蹿出一只鳄鱼,张着血盆大口咬碎了小石块,并且试探着想爬上来。

雪豆的叫声戛然而止,钻进了李无晴的袖中,抽泣起来。

裴暮雪目不斜视,无视了这只败坏自己形象的傻鸟,绸带飘然飞起,倏地砸在鳄鱼脑门上,鳄鱼身子一翻沉了下去。

无凌依然一动不动,为了那十颗灵石,他啥都能忍。

裴暮雪心道,不愧是无凌,临危不惧不慌不乱。

这时,河水突然剧烈翻涌,白花花的水里依稀可见看见几只小鱼。

一只又大又圆的玉盘慢慢浮出,漂在河面上。

无凌终于动了动,几乎想拂开黑纱看个仔细,李无晴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无凌悻悻站好继续装树。

裴暮雪眯了眯眼睛,绸带飞了过去,试探了一下。

玉盘之上浮现一行金色字体——

每次最多载两人。

这个玉盘是过河专用?裴暮雪收回绸带,仔细地观察着。

通体圆润,散发着灵气,质地密致却能浮于水。

绸带在他手中绷直变大,可一旦经过河水上空,便失去了载人的效用,变得软绵绵。如今,只能试一试这个玉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