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郎走下楼梯,融进正玩儿的热闹的人堆里,还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脸上神色说不清是冷漠还是羡慕。
青禾关上房门,但楼下笑闹声还是传了进来,他倾耳听了会儿,没有大少和师兄的声音,只有几个陌生的男人的声音和一个女人尖锐的笑声。
师兄怎么会在这儿?
宋胤哲说,他的朋友是在舞厅里遇见的丹郎,师兄当年明明是被人买走了,怎么会流落到、流落到那种地方?
青禾百思不得其解。
他把师兄给的纸条夹在一本德语书里。
当年在戏班子里,他最羡慕的人就是师兄。和自己软弱的性子不同,师兄的性格很爽朗,和谁都能成为朋友,连最后买走他的富商,都是他自己选的。
青禾说不去见他,未尝没有几分近乡情怯的意思。
张铮醉醺醺的上楼,公馆里所有的房间都住满了客人,青禾小心翼翼去厨房兑了一杯温蜂蜜水上来,扶着张铮喂他喝下。
才喝了几口,张铮就不耐烦的推开杯子,含混道:“小禾苗儿,给爷,脱衣服。”
青禾原本就很单薄,而张铮在讲武堂、在军营里摸爬滚打训练出来的身材看起来不是多壮,却是真材实料,青禾简直用上了所有的力气才把他的衣服脱下来。
张铮沉沉吐了口气,滚烫的大手把青禾按在怀里,说:“陪爷睡会儿。”
青禾一动不动,小声问:“大少……铮,你想吐吗?”
张铮拍拍他的背,没说话,睡了过去。
第二天青禾醒的很早,但张铮一直没睁眼,他也就没有下床,而是趴在一边,看着张铮的睡颜。
当年买下师兄的富商,他没有亲眼见过,但戏班子里的其他人说,那个人高大魁梧,看起来对师兄很不错,很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