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王泉乡和王新仪断绝父子关系,王新仪无法再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众人面前,这样的结果,刘熙满意吗?
不满意。
但也无可奈何。
刘震在他心里早已不如当年重要,一个沉迷大烟耽误了仕途、最后还死在这上面的儿子,连提起来刘熙都觉得难看。面子和里子,刘熙心里明白的很。他不是只有这一个儿子,他还有刘盟。
刘太太咬碎了一口的牙。
青禾交给了张义山一张纸。
这张纸不大,上面画满了曲曲折折的线,标着旁人看不懂的符号和数字。张义山脸色骤变,两指狠狠捏着它,“哪来的?”
他的声音不高,但脸色有些扭曲。
青禾道:“是从一个日本特务那儿弄来的。”
张义山一把将那张纸攥在手里,寒声道:“他发出去了?”
青禾摇摇头:“还没有。”
“你确定?”
“确定。”
张义山稍稍平静了些,摸了个打火机,看着那张纸一点点的变成灰烬,历尽沧桑的双目中满是狠厉。
纵然青禾这么说,张义山还是放不下心,兹事体大,再小心都不为过。有时候粗心大意一点点,都会招致致命的灾祸。他能有今天,靠的当然不止是运气,还有与表面上的粗犷不相符的谨慎。
张义山闭上眼,脑中转过无数念头。
“大帅,王新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