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凤常歌以十万两黄金相挟,她半推半就答应了,十七棵梧桐树,皆为她亲手所植。
近了,有悠扬婉转的声音传来,纪久年会心一笑,想必常歌心情不错。
放缓了步子,蹑手蹑脚推开了院子的大门,穿过梧桐林,绕过一池微皱春水,踏上小石径,不远处的亭台水榭里坐着正在抚琴的主人。
那纤长灵动的玉指行云流水般从琴面上滑过,伴着最后一个尾音结束,融入七弦琴里的心神被拉回。
凤常歌回眸轻笑,眉眼里尽是欢喜,如冰雪消融,化外一条潺潺流淌的清溪,浸润心田,让纪久年深陷其中,久久不能回神。
上面精心绣着几枝错落有致的盛放寒梅披风被解下,置于石桌上面,那人身上只着单薄的月白色长裙走了过了。
轻车熟路霸占了纪久年的怀抱,还不忘抬起清冷如玉的容颜,仔细观察着纪久年的表情,佯装漫不经心的问道:“纪久年,好听吗?”
“余音袅袅,不绝于耳”,纪久年笑着回答道,一边顺势将人拦腰抱起往亭台处走去,“你穿的太薄了”。
“已过了惊蛰,不冷的。”凤常歌挣扎着想要从她怀里出去,却被人抱的紧紧的,对上她得意的笑容,忍不住抱怨道:“太紧了,松些”。
“嘿嘿,马上就到了,别想跑。”通往亭台位置的小石径不过十几米,说话间便到了。
腾出一只手将披风拿起来盖在怀里人身上,又继续沿着石径往里走。
“你要进我闺房吗?我爹说过不让你进的。”一双微凉的玉手勾住了纪久年的脖颈,在她耳边吐气如兰。
“他让我来唤你的,如何进不得?”
纪久年耳朵微微有些发热,确实是凤大人让她来唤凤常歌的,也没说不让她去闺房里找啊。
“进得进得”
脑海里闪过当时自己父亲大人板着脸,语气里是不容商量的余地,凤常歌眼里划过一丝狡黠,继而一本正经的配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