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塬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也是,这么无关紧要的一件小事你怎么会记在心上呢,况且还是十多年的旧事。”
他从来不肯多关注我,所以经常忽略我,我的事他又怎么会多记?当下我和颜书皓为了向对方施压都释放了大量信息素,他那么反感我的信息素,怎么可能还顾得上我?早被颜书皓勾得五迷三道了吧?说不定在我暂时不知道的未来某一天,他俩就在一块了呢。
我又气又难受,心情各位沉重。
“秦塬,对你来说也许这已经是十二年前的事了,但对现在的我来说,它才刚刚发生在昨天。”
秦塬一声不吭,但坐在他对面,我能看见他肩膀微微起伏的弧度。
“我不管你到底为什么和我结婚成家,秦塬,这都不是现在的我该思考的事。如果不是我倒了血霉在脆弱的时候遇上你们整这个破研究,如果不是听你的话我应该留在这救救未来的自己,我现在就应该心无杂念好好备考放下你让你和颜书皓双宿双飞了!”
我一时没控住住,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有一团无名的浊气从我的胸腔往上涌,直冲喉咙。
秦满心被吓得儿童吸管壶都端不稳了,戳烂的包子皮还摊自己桌上,脏兮兮的好可怜。
他动都不敢动,眼珠子一会儿惊恐地转向我,一会儿转向秦塬,几番来回后终于忍不住扔了他的水壶,哭唧唧地挤过来缩进我怀里。
“呜呜呜,小爸爸不生气……”
秦满心趴在我胸口嘤嘤抽泣,一声一声地打哭嗝,居然还不忘记安慰我。
“……呜呜呜,不气了不气了,气坏了伤身体。”
大概真的是父子连心,我立马内心一片柔软,怒气烟消云散。
秦塬算个屁,我跟他有半毛钱血缘关系吗?
我赶紧拍拍亲儿子的背,抬起他的小脸,把满脸泪抹了,慈爱地说:
“你怎么这么爱哭啊满满,光早上你就哭了两回了,你是林黛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