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看他,有气无力地回答:“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好的吗?”
秦塬被我噎了一句,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第一次在我面前无话可说,这种感觉还挺爽。
“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人秦塬特地赶来看你,刚出考场就骑了车过来,你还不知道感恩。我在楼下碰见他的时候他还跑得气喘吁吁的。”我小爸没好气地捏了捏我的胳膊。
秦塬赶忙拦住他:“叔,没事,不用说。我来看他是应该的。”
我烦闷地把胳膊缩进被子里,心说,你当然得来看我,我要是醒不过来,你那相好的不知道得怎么办呢。
隔壁家属眼睛在我和秦塬之间打转,问道:“哥,这alha小帅哥谁啊,你们家亲戚啊?”
小爸笑着给秦塬倒了杯水:“不是,我们隔壁邻居的孩子,跟我儿子一样大,刚参加完高考。”
隔壁床家属听了打趣:“哟,那不是发小吗?感情这么好啊,你们家没考虑考虑……嗯?”
这话中话谁都听得出来什么意思。其实我和秦塬从小到大也没少被亲戚邻居打趣过,尤其是秦塬他爷爷,老人家躺在摇椅上看着我和秦塬窝在一块吃东北大板,总是忍不住感叹一句:
“辛柑啊,你长大了记得分化成oga呀,分化成了进我们老秦家门,给塬儿当老婆。”
我和秦塬那是都小,不知道老人家说的是什么意思。
老人家眯着眼睛,手里的蒲扇一晃一晃:“就是一辈子和塬儿在一块不分开,长大了也在一块,你愿不愿意?”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非得和秦塬分开,难道长大了就不能永远在一块了吗?就可劲儿点点头,答应秦塬爷爷:“我愿意我愿意!我一辈子不和秦塬分开!”
这些亲朋好友的打趣,小的时候我们没当回事,长大了又觉得不好意思,总是躲避这个话题,大家觉得怪尴尬得,渐渐也没什么人再说过了。
我大爸听了隔壁床家属的话,不知怎么地就不高兴了,冷哼一声:“我们家没这想法,这孩子太优秀了,迟早飞黄腾达,我们家儿子配不上。”
秦塬不敢开口说话,只静静坐着望向我,眼神里有几分惆怅。他今天真的特别奇怪,以往可从不这样,莫非是因为我留级了,他终于良心发现,看我太过可怜,决定对我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