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既是一场神圣的仪式,虽然现在很多人上医院洗标记,但我个人非常不赞同这种做法。我认为伴侣间一旦进行了完全标记就应该永远在一起,如果做不到,那就老死不相往来。换作是我,绝对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和别人在一起,还要送上祝福的。”
渡良濑这番话和传统中关于ao之间应该缔结永恒关系的论点非常接近,但他更甚,他在保守的基础上更为偏激。他这一提,忽然让我想起,秦塬也说过类似的话。
当年我俩闹分手,他抓着我质问我还有没有心,但凡我爱过他,就不会想重新做回朋友,他不可能和我重新做回朋友了。
我那时候既愤怒又害怕,愤怒他质疑我对他这么多年的感情,但同时也害怕失去了爱情的同时,又失去了这份弥足珍贵的发小情谊。
二十年,人生有几个二十年?
爱情和友情我哪个都不愿意放弃,如果我和秦塬的爱情一定会止步,那我当然希望我们之间的友情能永远持续下去。
所以我才对他说,我们做回朋友吧。
现在想来却是讽刺,我和秦塬该接吻就接吻,该上床就上床,情侣间能做的事一件也没少做,这样的情况怎么可能做回朋友?
别说秦塬了,我自己都不行。
从平安夜那晚,到后来只身前往云南,某一刻我忽然认识到,自己根本无法把秦塬当作普通朋友。正常人会把自己送上普通朋友的床,任其完全标记自己,受孕后还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吗?
“看来我俩思想都够古板的,怎么也想不通。”
我轻叹一口气,低声说道:
“你说得对,不能做回朋友了。我就是知道会这样才跑的,我不想去面对他,害怕将来要面对他身边的一切,所以我逃开了。”
“不要逃避,辛柑,逃避只会让你更痛苦。”渡良濑将信封塞回我手里,“”看看吧,勇敢面对他。”
我盯着上方被我扯裂的火漆印发呆,沉默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拆开了那封信。
意外的,秦塬并没有在信里说一些指责我的话,字里行间没有太大波澜,只问候了我一番,犹如分手后他朝我手机打那通留言电话事,格外平静的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