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躺在床上,不知道是因为心连带着伤口,还是伤口撕扯着心脏,总之,都是痛的。
卧室门被人打开,沈初侧过脸,是那张久违的面孔。他突然发现,眼前这个人无论怎么伤害到自己,每次见到他心脏还是最初的那种怦然跳动,就像一根生了锈的绳锁紧紧拷着他,永远也挣脱不开,永远也不会累觉不爱。
“疼吗?”
“不疼。”
左易森走到床边,看到眼前的人终于让自己心安下来。实际上当时出事的第三天他就马上出院让人找寻他的下落,无论是不是他们口中说的把自己抛下一人逃走,他是真的害怕失去沈初,以至于根本无暇顾及余雅在自己身边做什么,以至于两个人又生生错过了一个解释。
“你逃不出去的,死心吧。”
左易森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沈初,他很想温柔的对他,但他一次次的逃开自己的身边让他磨尽最后的耐性。之前那些伤害的事只是想刺激他,因为但凡男人都有那点难以启齿的尊严和面子。左易森也不例外。
沈初本身头部发沉有些耳鸣,看左易森都是重影,也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便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其实,他多想这一觉睡过去就不要再醒过来了,他害怕现在周围的一切,更怕面对日渐疏远的他。
“你个混账东西!你之前跟雅雅已经睡过了!现在人家又为了救你连命都不要了你还在犹豫什么!那小子有什么好的,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左江说着,将手里的又一个水晶杯狠狠摔在了地上,接着冲左易森大吼。
“我已经把请帖都发出去了,你这么闹迟早也会败掉左家。到时结不结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父亲,我说过了,以后我的事您不要插手。这是最后的警告。”
左易森的愤怒也快忍到了极限,手紧攥成拳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令人发寒。
摔碎的杯子吵醒了隔壁正在熟睡的沈初。书房左江传来的吵嚷声沈初也一字不落的都听到了,但听不见左易森说了什么,也不想听到他说了什么以免更让自己心灰意冷。
“左叔叔这么急着想让我跟易森结婚的原因除了我们是青梅竹马之外还有一层合作的关系,这样才能稳固左余两家的势力不被其他国外公司影响。我早就跟你说过,你的存在会耽误他,会让他和家里相处的更加矛盾。哪怕等我结婚以后你要不要当他的情人,我也是无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