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栾芳满眼的深情，林语感觉严重不适，他抬起头，看到距离最近的那个白然，一脸了然。

他明白了。

尤其是，林语手下按着的那个无头女鬼还在那大叫着：“栾芳你要不要脸？校草根本不喜欢你，拒绝你好多次了，他根本就没有答应做你的男朋友！你只不过是一直活在自己的幻想里面而已！”

嘲笑是真的，欺凌也是真的，可最初的最初，爱情却是假的，连带着，情敌也是假的。

或许李娇娇不算好人，但栾芳成天活在自己想象世界里面，臆想出了那么多事，走向极端，最后把所有人都引向了悲剧。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心中也满满的都是悲凉。

“不是的！都是你们的错！都怪你们！我恨你们！”

栾芳突然暴走，对着林语冲了过去。

她的速度太快了，根本不是正常人的速度，杜九阳等人都来不及呼喊，只能够眼睁睁地看到栾芳竟然直接变成一个嘴角带着诡异笑容的布娃娃，冲向林语。

那布娃娃，略眼熟。

它伸出手，指尖沾到了林语身上的鲜血。

“栾芳，别伤害他！”孙强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而他竟然比杜九阳等人跑得要快，三下两下，就拦在了林语跟栾芳之间。

栾芳变成的布娃娃狰狞地笑着：“孙强你是被那群混蛋欺负傻了吗？之前在教导处主任那，你怎么不敢说出实情？这个时候来做什么烂好人！”

孙强满脸痛苦：“我，我是恨那些欺负我的人。曾经一度，我甚至想要诅咒整个学校，因为他们都包庇那些坏人……可，可林语是好人啊！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啊！”

他还记得，自己被困在柜子里面，几乎要崩溃的时候，是林语打开了那扇门，给了他一道光。

孙强抬起头，目光里面露出了哀求：“栾芳，你放过林语，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