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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羡词听完晚晴一番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想来,母亲盼她开心更多些吧。毕竟,母亲一生的愿望不过是儿子有出息,女儿平安快乐。可赵羡词没办法,自打懂事起就不常看到父亲,家中只有母亲和令人头疼的哥哥。

赵麒年幼时就被母亲捧在手心里,要什么都依着,以至于性子非常张狂自私,欺负府上下人不在话下。赵羡词人小,常常听到下人们暗地里抱怨,有些狠毒的话在幼小的赵羡词听起来简直触目惊心。所以她努力对下人好,努力管着赵家,想让赵家不散,但人光好是远远不够的,这一点,她打小就明白,于是慢慢变成了小大人模样。

在赵家,名义上是赵麒年为尊,实际上,因着赵麒年常年在外胡混,家里诸事一概不管,除非涉及钱粮等他才有兴致。因此,真正将赵家管理得井井有条的人,是如今才不过十三岁的赵羡词。

这样的人生,她哪里有机会像寻常女儿人家一样娇生惯养呢?

赵羡词自然能从母亲时不时的感慨里听出母亲的遗憾,但是,没办法,她就是做不到。

秦牧云在一旁装作不在意地看她好久了,这会儿瞧见赵羡词掩不住的失落模样,忍不住上前去,轻笑道,“赵姐姐,你可也欠我三件事呢。”

赵羡词回过神来,无奈道,“你还说自己不会玩,一把都没输也是不会玩的话,天底下可就没有会玩的人了。”

“这也不算我玩得好,主要是你们不会玩。”秦牧云眨眨眼,“马棋这东西最讲究技巧和胆量,大家初接触,又连输了几次,便越输越胆怯,一胆怯便乱了阵脚,自然越玩越输。”

赵羡词笑道,“你是赢家,自然都是你说了对。”

秦牧云瘪瘪嘴,“我便是输了也是这个理。”

二人说着话,望珠催秦牧云入寝,说已经夜近中天,不能再晚了。

赵羡词闻言便也要告辞,秦牧云叫住她,“你这会儿回去,岂不是要吵醒赵夫人?不如就在我这里凑合一夜吧。”说罢便扭过脸,假装吩咐望珠做事。

晚晴忙道,“秦小姐说的是,夫人一向浅眠,小姐一回去,定要把夫人吵醒了。”

看着秦牧云神色,赵羡词沉吟片刻,这才应下,“云儿盛情,再荣幸不过。只是母亲那边,也要去看看才是。”

于是吩咐晚晴去看看情况,若是赵夫人已睡下,便不要打扰。否则,也要给赵夫人报个信。

晚晴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