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焕见他来了,一把拉他过来,递给他一张折起来的纸,以及一枚印信。
“你去一趟江州,现在就走,刑部那边给你请好假了。”
许恭一脸迷茫,干什么啊?再说,你让我去我就去?
梁焕没管他的神情,快速道:“人名地名都写上了,朕整个给你讲一遍,你记住了。”
听完梁焕的讲述,许恭渐渐回过味来,皱着眉问:“要在十日内做完么?”
“不用,你尽快做就是,晚几日也无碍的。”
“那……”
“别问了,赶紧去。”
“……是。”
因为已经是死牢,不存在串供的顾虑,所以江州减税案的死囚们都关在了一起。陈述之看着欧阳清一天三次地来找黄湖,叽叽咕咕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和他关在一起的刘传听见了两句,便过来给他讲:“欧阳丞相管黄湖要消息和人脉呢。”
刘传略显富态,四五十岁模样,眉目疏朗,看上去十分随和。
他这话被对面的胡河听见,胡河一副轻蔑模样道:“与你有何干系?”
陈述之靠在墙上,觉得身子一阵阵地发冷,估计是这里没有被子,夜里太凉了。他听见胡河的话,便随口说了一句:“我总得知道,我死得值不值吧。”
这时欧阳清已经走了,黄湖听见这话,高声问:“陈述之,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