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有什么好怕的?
类似的试探不止对江若景有过,对明逾也有。
她曾在和明逾的一次跨洋通话中问她,如果经手派遣的客人里出了一个间谍,是否会有连带责任。那时和明逾还不太熟,而她问这句话时,想到的更多一层的可能是,江若景有问题。明逾当时回忆了刚进fates时遭遇的一个俄罗斯间谍,不知道为什么,她对明逾有一种本能上的信任,或者说,想去信任。
到了后来,她带明逾回家煮晚饭,鬼使神差地,又提到那部带“谍”字的小说,只是那时这小说不知为何被锁了,消失了。再去提它,已经不是试探,她曾经以为自己是试探,可说出来的那一瞬,心里却漾起涟漪。
是,也许还是试探,可试探的却不是间谍的部分,而是les的部分,她就是想对明逾说,有这么一部les小说,还行。
明逾的反应却让她感到可爱极了,她几乎在鄙视自己阅读网上的“劣质”书籍了。
往事千头万绪,却最终串成了一条线,说不好所有的一切都是偶然中的必然,还是必然中的偶然。
出了圣弗兰海关了,她给江若景发消息:三阶图纸对测试的影响是怎样的?
江若景很快回了:也不是不能测,只是精确度会打折。
——我让袁工把图纸给你,但这是绝密,不能在部门分享。
——如果有很大顾忌就算了吧,只拿样品测试好了。
陈西林没再回复,司机在等她了,上了车,关上隔板,又打通了袁工程师的电话。
“袁工,请你重新做一份图纸给测试部的杰西卡,加密传给她,图纸做个小改动,把c芯槽去掉。”
不知是电话传输滞后还是袁工一时反应不过来,半晌,“哦……晓得了,”又突然想起什么,“那样品呢?”
“暂时也去掉c芯槽,”陈西林顿了顿,“等我决定好成品是否需要c芯槽再告诉你,这件事暂时只需你知道。”
挂了电话,看看表,早晨七点,又给迪恩打过去。
“lynn,你下飞机了吗?”迪恩的声音不太新鲜,可能是被电话叫醒的。